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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從娘家回來，才會經過另一條回家的路。那條路上，有一檔賣盗版DVD的小攤子。就那麼一個紙皮箱，放一張小木板，一兩個加起來可能還要比老李年少的小伙子，就在那個小轉角兜賣那廿餘隻的盗版DVD。說不定箱子內原來有更多的存貨。

這天從娘家回來，剛剛遇著湊巧，給我親眼看到三四個便衣把那兩個金毛少年帶走。便衣在拍照，替那兩個真真正正是乳臭未乾的少年扣上「孖葉」。瞧一瞧那兩個小男孩的樣子，似是有點驚慌但沒有担心。反而還有點像在拋頭顱：出得黎行，預咗要還。我沒有特意留下要看整個過程；但很夠。

多麼的天真。很笨。

更畸型的是，還是會買CD的我，原來同樣被人覺得我很天真。那天一群同事還在談論網上下載歌曲，一副天經地義的口吻，當刻我差一點不敢說出自己剛逛完HMV。當我表示去年買過什麼什麼CD時，他們都「吓？！你買CD？！」。有沒有一點恐佈？我自以為自己在做正常和正確的事，但卻是給大家覺得我畸型傻仔。

我以為，最少，不要覺得是天經地義。否則，人真是性本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