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兩天,我沒有好好看清楚,害ru-b仔啃魚骨了。結果要到診所,讓醫生把那條沒可能看不到的魚骨拑走(那是一條外表多麼温柔的紅衫魚啊)。ru-b夠奀皮,一直都沒有哭;只是看到醫生帶著口罩,要打開自己咀仔時,大概覺得害怕,才「哇哇」聲的大哭。多得他放大喉嚨的合作,醫生很快就把「手術」完成了。
在開始為ru-b拑骨前,醫生很用心的要我到時一定要用力的捉緊ru-b,用力的按著ru-b的頭,不可以讓他動。因為他一動,一來就沒法子把骨頭順利拑出來,二來可能會讓ru-b受傷;更可能會讓骨頭插得更深。我很了解嚴重性,所以也告訴自己,不論一會兒ru-b哭得多淒涼,我也要硬起心腸。可是,做媽媽的都知道,自己的小孩可憐的哭,做母親的可是會難過得自己也想哭。記得ru-b因為黃胆未退,才十二天大的時候,要抽血做化驗。那醫謢人員按著ru-b,在他那小小的腳板仔抽血時,ru-b仔哭得好可憐呵。當時我心一痛,眼淚就大滴大滴的流下來。所以我在想,該要怎樣把心硬下來。
一按著ru-b不讓他動,他就「哇哇」的哭了。我開始在腦𥚃頭跟自己說:「現在在哭的這個小孩,不是我的。在哭得好淒涼的這個小孩,不是ru-b!」結果,醫生成功在很快速的情況就把那內裡兇殘的紅衫的魚骨拑出來了。他讚過ru-b叻叻後,也給了我一個肯定的點頭。當然,那其實是因為自己明白那個重要性;可不完全是因為真的成功把自己催眠了。
其實在很早以前,當要承受一些大痛楚的時候,我偶爾就會跟自己說:「這個痛苦不是我的。」覺得這樣,大概可以減輕一點那個痛苦或痛楚的感覺。上一次,應該是ru-b要出世時,那個要命的陣痛。我的的確確不停地企圖催眠自己說:「現在很痛很痛的其實不是我。」那次沒什麼用。因為,陣痛,真的是太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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